供认不讳番外,已完结。连载部分隐藏。
萨列里/莫扎特
一个莫名其妙的au
目前出场人物设定:
萨列里 职业音乐家 ,下文亦称作“安东尼奥/托尼”
莫扎特 摇滚乐队主唱 ,下文亦称作“沃尔夫冈”
海顿 摇滚乐队制作人
路德维希.贝多芬:钢琴学生1,下文亦称作“路德维希”
弗朗兹.舒伯特:钢琴学生2
歌德:剧本作者,损友
加斯曼:配乐导演
李斯特:钢琴学生3,下文亦称作“小弗朗兹”
如歌的快板
1.
舒伯特打开门,沃尔夫冈嘟嘟囔囔挤进来。
路德维希瘫在琴椅下半死不活,“不许说话,否则滚出去。”
沃尔夫冈一脸哭唧唧,“他又把我锁在外面了!”
舒伯特点了点头,一脸药磕多了的得道高人状,“我就跟你说,你不要把他的照片放在海报上,他肯定会生气的。”
“可是他好看!”
“小弗朗兹。”舒伯特招呼正在玩手机的李斯特,“把你的维密天使大全集拿出来。”
沃尔夫冈双手握拳,“屁咧!维密天使哪有他好看!”
李斯特愤怒地把手机扔在沃尔夫冈头上。
“喂!你去年去维密当嘉宾表演嘉宾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要养家啊!孩子们!我要养家啊!!不然你们不要每天去我家蹭饭!路德维希这个饭桶简直要把爸爸我掏空!”
路德维希听到了早饭,他一挺腰,打算坐起来抗争一番,却“咚”的一声撞在板凳腿上。双眼一翻,又倒了回去。“松饼啊。”
“完了,这孩子傻了。他下个月还有演奏会呢。大师,你要负责。”舒伯特对沃尔夫冈说。
李斯特跑去翻路德维希的眼皮,被惊厥醒来的路德维希吐了口水,两人扭打在一起,脸挨着脸,别提有多亲热。
沃尔夫冈阴沉地说,“依我看,只要他能上台,别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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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冈带着年轻的钢琴学生们蹑手蹑脚翻自己家院墙。
“为什么你们也要跟来?”
舒伯特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小弗朗兹,你拖着路德维希的腿,不然他翻不过来了。”
李斯特满口答应,“好的好的,我揪着他的头发呢,掉不下去的。”
可怜的路德维希口吐白沫,眼看又要不行了。
要说他们翻的这堵墙还是第一次萨列里和海顿闹别扭时重新租的房子的外墙。萨列里和沃尔夫冈结了婚(“可能首映式那天被海顿和莫扎特灌了假酒”,舒伯特语),联名把房子买下来,后来就一直住在这里。
海顿有时候来和年轻人们住几天,通常是季节交替让老头子感到莫名其妙的忧郁了(“这片叶子就像我的人生,华美而脆弱,那些脉络啊,啊,啊啊啊安东尼奥你做什么要把它塞到沃尔夫冈嘴里!你想对我的人生做什么。”“毁灭它!”),但他没过几天就溜走了。
对他来说,好玩的事情太多了。通常,他还要带走沃尔夫冈。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往往意味着他们又要出新的单曲或者什么概念专辑。
沃尔夫冈的摇滚事业搞得如火如荼,去年他受邀上了维多利亚的秘密,萨列里板着脸坐在第一排,八卦杂志讨论了整整一周这到底是哪位维密天使的男朋友。
后来他们真的搞清楚了萨列里是谁,不是维密天使的男朋友而是表演嘉宾的。于是沃尔夫冈跟《滚石》杂志出柜并正式宣布结婚了,直接导致当年萨列里没有招到学生——不知道怎么,那些年轻人要不就对这位音乐家的个人品味表示质疑,要不就觉得他能容忍他们在琴房里听FOB。
有个家伙居然给萨列里灌了张碟,被沃尔夫冈不客气地从窗子里扔了出去。“还不如听我放屁。”
萨列里用琴谱把他打了出去。
倒是路德维希和李斯特高兴坏了,舒伯特走了以后他俩独占了导师和琴房。路德维希刚刚在日内瓦拿了奖,由萨列里出面和唱片公司谈成了一张唱片。
他们无视导师的教诲,在酒吧里喝了一晚上酒,最后舒伯特和路德维希在沙发后面酩酊大醉,李斯特斗胆用键盘和沃尔夫冈斗了一番琴。
年轻人醉醺醺地尖叫,“快把路德维希叫起来,爸爸要让他知道神和人的真正差距!”
要不是萨列里提醒他李斯特这是在自夸,沃尔夫冈差点就要假装羞涩了。
总之,沃尔夫冈确定萨列里大体上还是开心的,虽然他依旧每天板着一张心怀叵测的脸。打从春天他们搞在一起,第二年夏天电影公映时他们就结婚了。
他能感觉到萨列里依旧对他选择的道路不满,那部电影后萨列里再也不接配乐了,而是回到音乐学院专心教那两个仅剩的学生。
但他们的关系保留了下来。有一天沃尔夫冈在萨列里的碟架上发现了自己的专辑,他确定,是时候了。
“你听了这张吗?安东尼奥。”
“是的。”萨列里平静地说。
“你觉得好吗?”
“是的。”
“那结婚吧。”
“好。”
沃尔夫冈把这段经历讲给学生们听,舒伯特说,“听起来他好像被你骗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不禁让沃尔夫冈有些丧气。不过舒伯特也说了,“不过他根本不能拒绝你的音乐,所以可能还是因为你给他喝了假酒。”
哪有什么假酒,只有对音乐的百般热忱,对爱人的毫无保留,和对缪斯的全然遵从。
结果他太得意忘形了,同样的错误他一犯再犯,就好像名为沃尔夫冈.莫扎特的人格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禁区。
在三次被萨列里拒绝之后,他把萨列里的照片放在巡演的海报上。
“你该不会是觉得安东尼奥.萨列里能够帮你暖场吧?你对他在维也纳的那些老头子老太太粉丝到底是有什么误解?”歌德看他的样子就好像看一个智障。
“沃尔夫冈,托尼改变主意了吗?”加斯曼给他打来电话,询问他是不是萨列里又愿意做配乐了。
海顿倒觉得这挺有意思的。拍照片那天还是他给沃尔夫冈望的风,他们差点因为在音乐厅里使用相机而被保安赶出去。
当然拍摄结果好得惊人,萨列里束着发辫,穿着纯黑的晚礼服在大三角钢琴前弹奏《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这场景沃尔夫冈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事实上,那张海报一面世就被疯狂的少女们撕了回去,当晚八卦网站上又把他们俩轮了一圈,“莫扎特北美巡回演唱会海报上的帅哥到底是谁?????是新来的键盘手吗???”
晚一点的时候,萨列里在维密上一脸无聊的照片又被人扒了出来。
萨列里举着刀站在门口迎接沃尔夫冈,“莫扎特,我要杀了你。”
还没等沃尔夫冈调动出嬉皮笑脸,就被他丈夫一脚踢了出去。
2.
“你过去点。”
“谁踩我手了。”
“我们带上路德维希了吗?”
“在在在,刚醒,还在怀疑世界,待会儿就要发脾气了。”
“小点声!你们非要把他吵醒吗?!”
“沃尔夫冈?是沃尔夫冈吗?”
“见鬼了!你怎么也在???”
李斯特适时摁亮手机屏幕。
舒伯特攀着阳台的边,裤子被李斯特扯下了半截,白花花的尊臀露在外面。
贝多芬扶着墙根,白眼一翻一翻的,“我想要呕吐。”
沃尔夫冈踩着海顿的肩膀抠自己家墙缝,被突然出现的海顿吓得魂飞魄散。“上帝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直以为是小弗朗兹呢。”
李斯特好端端地站在贝多芬两米开外,“嘿嘿嘿。”
海顿拖着爱徒的腿,充满感情,“你又回不去了啊?”
“对啊。”
“你们这样不行啊,怎么老吵架呢。对孩子们多不好。”
孩子们在墙角下东倒西歪,精力旺盛到可恶,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不好。
“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哎呀,小安东尼奥就是别扭,你尽管放,不要紧,放了他就会答应。’”沃尔夫冈拿腔拿调地模仿海顿。
“我说你就信?好感动啊沃尔夫冈。不愧是我们家的孩子。爸爸我太感动了。”
海顿抹了一把鼻涕,企图揩在沃尔夫冈身上,结果被年轻人躲开了。“走走走。”
“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和萨列里一样不可爱了。”海顿老师哭哭啼啼,“小路德维希!给我一个爱的抱抱。你想出道吗?”
“我看他不能和你抱了。”舒伯特一边往上扯自己的裤子,一边奋力架起贝多芬,“除非你想让他吐你一身。”
萨列里拎着水壶站在二楼阳台上。
“莫扎特,你最好解释一下。”
沃尔夫冈一把推开海顿,海顿老师“咚”地撞在地上(“喂!”)。
“噢安东尼奥,今天晚上月色真好。”
海顿老师、钢琴学生们在楼下齐齐尖叫,“停下!别浇水!”
贝多芬在水中悠悠醒转,“咦,下雨了吗?啊老师,我今天练琴了,真的,我练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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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觉得沃尔夫冈就像快板(allegro),细碎的音符如水鸟,又轻盈,又温暖,每一片羽毛都浸润着星光,籍着爱的轻翼,弧一样翻越圆墙。而另一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那几乎是他拥有过的,最精巧也最温柔的东西。
与这位配偶的认知大相径庭的是,沃尔夫冈本人却被人喻为是新世纪的EMO希望,“神话亡故时代里的超新星,几可比拟古典音乐巨匠时代的复兴”,《滚石》如是形容。
“我不知道你居然订阅《滚石》。”他们同居的第一个星期,沃尔夫冈在邮件和账单中看到了杂志。“这是海顿的?”
“是我的。”萨列里说,“过刊在储藏室里,有几年他们连载过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的专访。”
“他死了。”
“是的。”
“人终有一死,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死。”
“是的。”萨列里说。
年轻的伴侣双手交握,面对面坐在起居室里。晚风从窗户里灌进来,带起桌上的书页,他们在纷飞的纸片里交换一个无尽的吻。
“你猜怎么的,”沃尔夫冈耸了耸肩,“我总觉得,无论哪个世界,我总会遇见你。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成为自己。”
这段记忆细腻而又温情,几乎支撑着萨列里的大半婚姻生活。
而剩余的人生里,婚姻绝对是个错误,他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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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冈在那个有大卫华莱士福斯特的夜晚写了首新歌,转年发售了新专辑。
itunes差点被他屠版,SNL的制作人一天给他们家打二百个电话,吉米鸡毛和吉米肥伦的助理差点在他们家楼下打起来……就在海顿老师最喜欢蹲的那个地方。
夏天来的时候,也就是在萨列里陪着贝多芬从日内瓦回来之后,沃尔夫冈的北美巡回演唱会终于如火如荼的折腾起来。
除了不经允许就放上萨列里的照片(好了,现在谁都知道这是超新星的配偶了),沃尔夫冈还在发布会上许诺,会在演唱会的某一场发布新曲。
具体是哪一场,他自己也没有说——毕竟,他也没有把握萨列里哪一场才愿意跟他一起上台。
“哪一场都不愿意。”萨列里举着黄油刀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死。”
在流理台三米开外,海顿老师和学生们又在听墙角。
“就一场,就一场。”沃尔夫冈嬉皮笑脸。
“我要离婚。”
“五分钟!”
“一分钟都不可能。也不要妄想路德维希或者弗朗兹能去。”
李斯特推了推舒伯特,“喂,他说的是你。”
舒伯特冷哼出声,“我现在不归他管。”
“那你在这干吗?”
“和路德维希吃早饭。不然还能干吗?”
路德维希忧愁地说,“我感到绝望。”
舒伯特安慰他,“别这样,就是个演唱会嘛。”
“不。”路德维希耿直地说,“是因为饿。反正老师根本坳不过沃尔夫冈,他总会去的。他要是自己去了,就不会怪我去低俗的摇滚演唱会了。”
海顿惊奇道,“小路德维希,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明白的人。”
“可能因为昨天晚上他把脑子吐出来了,今天抓紧又长了一个新的吧。”李斯特说,然后立刻挨了舒伯特一下。
那一头萨列里冲他们喊,“闭嘴”,并作势要把学生们撵出去。(海顿老师:“嘿嘿嘿嘿嘿他又炸了。”)
沃尔夫冈拉住他。“安东尼奥,你是个音乐家,让我们用严肃的音乐家态度来解决这个问题。”
“又来了,他又开始没完没了地眨眼睛了。”舒伯特对海顿说,“他知不知道自己眼线糊得一塌糊涂?”
这无所谓,严肃音乐家不在乎这个。
“到底什么是严肃的音乐家态度?”年轻的李斯特好奇。
只见严肃的音乐家一手握着他丈夫的手(他手里还捏着黄油刀!),另一手摁着自己的心脏,一板一眼地说:
“安东尼奥,如果这次你实现我的愿望,那么,今天晚上,我就实现你最糟糕的性幻想”。
贝多芬看着舒伯特,搞不清楚状况。
舒伯特扬起巴掌,扇了好奇心过剩的李斯特的脑门。
海顿老师笑到了桌子下面。
过了一会儿,萨列里语气平平地说,“莫扎特,我对你没有性幻想。”
沃尔夫冈一头撞在他丈夫锁骨上。他哭喊道,“你怎么没有,你为什么没有,你给我用力想!”
3.
每个人都有性幻想。区别只是一般糟糕,比较糟糕,和非常糟糕,程度问题而已。
所以如果谁要是自称,“我没有性幻想。”
喔豁。
那大概只能说明,他脑子里的东西,比性幻想还要糟糕那么一些。
毕竟萨列里老师是会怀揣着刀上门和死对头约架,结果约成妖精打架的人。
是大吵大嚷要毁了别人,结果却和人结婚的人。
是虽然自称痛苦,其表现形式却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根本就暗爽了一把的人。
对这样的人才,你能对他的坦白抱有多大希望呢。
“我看确实不可信。”舒伯特说。
但舒伯特也说,“不过他要是说你弹得还不如一个幼儿园老师,那你是真的,真的不如幼儿园老师。小弗朗兹。”
李斯特大声地呲了一声。
迄今为止,萨列里大师唯一供认不讳的事情是,“我要将我的夜晚尽数献祭给杀人交响曲,我诅咒天下一切有情人。”
这首歌把达蓬特的心脏病都吓了出来。“原来你是这种人!”剧作家表明,这种不得体的歌词他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结果这首歌成了当年的billboard top 50。
“杀人交响曲是一首怪里怪气的曲子。”贝多芬解释道,“但要说真能杀人,我绝对是不信的。”
“搭配沃尔夫冈的编曲风味绝佳。”海顿老师啧啧称赞。
“如果老师不匿名一定会被维也纳封杀。”
“被击毙在金色大厅门口。”
“他这么保守,其实我很可以理解了。”海顿老师说,“毕竟小安东尼奥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谁知道他内心如此狂放,万一他真的要去杀人怎么办。我对灯发誓”他指着酒吧的镭射灯,“他以前真不是这样。”
“你们不懂。”沃尔夫冈泪汪汪,一头栽倒在吧台上,“你们根本不懂他。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这个人吧,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可言。”
“他哪样?”贝多芬一头雾水。
“要说偏执确实是有,要说反社会倒很稀奇。”舒伯特说。
“你怎么知道?你和他结过婚?”李斯特反问。
所以说,如果沃尔夫冈、路德维希和舒伯特跳起来把小弗朗兹打了一顿,那纯粹也是他自找。
“到底老师是哪样?”路德维希坐回他的椅子,脚踩着李斯特不让他起来。
沃尔夫冈挥了挥手,忧愁地给自己又叫了一轮。
“他很诚实。”
“我们刚刚才一致通过他不可信。”李斯特说,“海顿老师还对灯发誓了,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说你们不懂他,”莫扎特抚摸着他的杯子,好似突然对着无机物充满至高无上的爱意,“你们没有研究他,他太好懂了,是最直白的人”
直白意味着坦诚,直白意味着诚实,直白意味着忠于自我。
什么是自我意识?
童年的自己对此毫不在意。合意的东西便大声说喜欢,不高兴就大发脾气。这是美德,却在年岁增长中消失殆尽。
从坚守不被理解的宝物,到为了迎合他人而说出谎言。此番转变,被谬称为“成长过程”。
沃尔夫冈.莫扎特的一生都在寻找“自我”,挑战权威。最终他找到了自己的路,投身于摇滚,被誉为自我意志集中体现的音乐形式。
而他的配偶萨列里,一板一眼的职业音乐家,以茱莉亚的教职和学生的成就为荣,不喜欢摇滚就直言不喜欢,嫉妒于自己所没有的天赋便直言怨恨,即使最后还是被这天赋所捕获与征服,也是磊落清白的。
他没有借口,不会转弯,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内心,于是才有了那些自嘲、憎恶和诅咒。它们是他爱与情欲的一部分,也就成了他的一部分。对此,他供认不讳。
沃尔夫冈欣赏这种特质,并坚信只有同样拥有这般特质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他。虽然他们在表征上如此不同,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这是上帝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
但即使是这样,沃尔夫冈也相信,不同的人可以和解,就像不同的阶级之间的和解亦有可能。哪怕萨列里不爱他,他也是最理解自己的人。一个忠于自己的人,很难不对别人的自重而感同身受。
“我没听懂。”贝多芬坦言,“说这么长一串到底是什么意思?”
“噢,小路德维希,你不用懂,大概意思就是沃尔夫冈疯狂地爱着你老师,再别扭的人他也觉得很直观好懂。要是有什么机构能够颁发个‘研究安东尼奥.萨列里’的学位证明,他现在准能申请到最高学位了。”海顿揶揄道。
他又转向莫扎特。“太好了,小沃尔夫冈,我以前担心你会厌倦了和他离婚,现在我只用担心他哪一天被你惹急了,拿着他心爱的小刀和你同归于尽。”
“为什么这个话题这么cult,我们不是音乐家吗?”
“因为小沃尔夫冈是搞摇滚的呀。”
“不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李斯特在吧台椅下面翻滚,“说了这么多,那老师到底是有性幻想还是没有?”
沃尔夫冈突然推开酒杯,诈尸一样跳起来,跑了出去。
“这又是什么意思?一晚上我都稀里糊涂的。”贝多芬说。
“简单的说。”舒伯特说,“他逃单了。”
沃尔夫冈挤开自己家的门,把萨列里撞在门上。
“你干什么……”
“你别说话,听我说。”他踮着脚,这么和自己的丈夫说。
萨列里不置可否,眨了眨眼。
“大师,我很爱你,你知道吗。”沃尔夫冈说,“而且这么站太累了,我建议我们到床上去细说——不说也没有关系。”
他是指那些不存在的性幻想。
“你没有也没有关系,我有,我有很多,这样那样的,一想到我就高兴,一想到我就浑身发烫,一想到我就想要歌唱,上帝啊,我多爱你啊,我像爱我的生活一样爱你。你一定是明白的,因为爱只对爱之人才有意义,因为吃了蜜一般甜的莲子的人,无一例外,都不愿意离开了,他们只想留在那里,与食莲人待在一起,忘了回家的路。”
这么说着,沃尔夫冈笑了起来,“所以我很爱你,你一定是知道的。来吧,来吧。和我一起唱吧。”
他猜萨列里垂下头,开始舔他嘴角翘起的一块硬皮,大概是意味着同意了。
他没有猜错。
沃尔夫冈.莫扎特在没有提前说明的情况下,在他北美巡回演唱会的纽约场发布了新曲。
安东尼奥.萨列里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出现在沃尔夫冈的纽约演唱会上。
李斯特在五颜六色荧光迷彩,眼线,高耸入云的发型,皮鞭,手铐和choker之中发现了他的老师。
他惊恐地抱住了他的同门,画着迷彩,眼线,发型高耸入云,手拿皮鞭,带着choker,和同样打扮的舒伯特挨在一起的贝多芬。
“路德维希,老师!!老师!!钢琴师!!在纽约。”
贝多芬摇头晃脑,情绪亢奋,和舒伯特高举着拷在一起的双手。
他们跟着沃尔夫冈一起放声歌唱。
把八十八个场景中散落的音符尽数拾起,十指演奏同一个主题没有言语的五线谱。
交错重复的三度音程在此奏响,如歌般真诚,又比歌声更加张扬。
没有尽头而放肆深入的渐强音符,无人知道最终会去向哪里。
明明是全新的旅程,曲谱却了然于众人。
当《滚石》杂志如实记录这一场由钢琴演奏为主导的摇滚音乐会时,他们说,
“舞台一角的钢琴家,他的世界,又奏起新的序曲。
fin
原文:供认不讳
续篇2:神们自己【法扎】
注释:
1. FOB-Fall out boy
2.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贝多芬钢琴曲“皇帝”
3.大卫福斯特华莱士,《无尽的嘲笑》,自杀身亡
4.EMO,情绪摇滚,朋克的分支
5.“因为吃了蜜一般甜的莲子的人,无一例外,都不愿意离开了,他们只想留在那里,与食莲人待在一起,忘了回家的路。”原文出自《奥德赛》
6.“把八十八个场景中散落的音符尽数拾起,十指演奏同一个主题没有言语的五线谱.....”原文出自歌曲“Allegro Cantabile”
照旧,有参考和模仿。
也可能有注释忘记写。
谢谢大家。
前文的第三个番外:Young for You
前文的第四个番外: Guns&Ros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