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供认不讳
前文的第一个番外:如歌的快板
前文的第二个番外:诸神自身
萨列里/莫扎特
已完结
萨列里 职业音乐家 ,下文亦称作“安东尼奥/托尼”
莫扎特 摇滚乐队主唱 ,下文亦称作“沃尔夫冈”
海顿 摇滚乐队制作人
路德维希.贝多芬:钢琴学生1,下文亦称作“路德维希”
弗朗兹.舒伯特:钢琴学生2
李斯特:钢琴学生3,下文亦称作“小弗朗兹”
Young for You
中午一点,萨列里在庭院里看见一坨黑黢黢的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很快就没影了。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抓住一起散步的路德维希的胳膊,“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他形容不上来,踟蹰半晌,“算了,没什么。”
“噢。”路德维希一头雾水。
“你下午有课吗?”萨列里又问。
“本来有个视听课,后来取消了。”路德维希喜滋滋地解释,“因为教授忘记买糖,他要开车去沃尔玛。”
“我都不知道舒曼还有这个嗜好。”萨列里说。
“他有,”路德维希说,“但是他有家族糖尿病遗传,所以克拉拉不让他吃,他都让我们偷偷给他带蛋糕吃,带五次给一个A。”
“路德维希。”萨列里严肃地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这种死不要脸的学术腐败交易。”
“小弗朗兹带得最多!所以他分高!”
“你可以不告诉我。”萨列里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没忍住,“那克拉拉知道他去买糖吗?”
“知道啊。”路德维希很坦然,“他们一起去的啊,舒曼那个大近视又不能开车。”
“???”
路德维希突然停下来,连带着萨列里也停了下来。
做学生的上下打量自己的导师,目光里充满怀疑,“您该不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什么日子?”萨列里反问。
“万圣节啊!不给糖就捣蛋啊!”路德维希痛心疾首,“老师,你该不是没有过过万圣节的可怜小孩吧?”
萨列里飞快回想了一番当初海顿老师是怎么折腾他的,觉得还不如想不起来,梗着脖子嘴硬,“我不明白这种节日有什么意义。”
“好吧。”路德维希在心里把老师家从名单下划去,“那晚上有小朋友来敲门怎么办?你总不至于让他们失望吧。”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太不真实了。”萨列里认真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小弗朗兹说你是不婚主义者,小孩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槽,他这也和您说了?”
“这会儿你连礼貌都忘记了,对吧。”萨列里沉着脸。
路德维希缩了缩脖子。
萨列里和路德维希在学校门口分手,目送路德维希走远。
他给沃尔夫冈打电话,一连响了九声,电话终于接通了。
“我们家有没有糖?”他问沃尔夫冈。
“有啊。”沃尔夫冈睡意沉沉,“你就是我们家的蜜糖呀。”
萨列里把手机扔了出去。
教务主管罗森伯格也在圆墙下散步,被砸了个正准。
“谁!是谁!给我出来!”
一抬眼看见萨列里站着跟前。
“啊!我的朋友!让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他大声喊。
突然罗森博格想起了什么,惊惶,四下张望,只见没有旁人,便鬼鬼祟祟垫起脚,附耳对萨列里说,“我捡到一个爱疯叉!”
萨列里说,“我知道。”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你怎么知道。”
“是我扔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罗森伯格一跳三米高,“你居然背着我去排队!不叫我!”
“我没排队。”萨列里说,“沃尔夫冈的赞助商送的。”
“闭嘴!我不听!”
这时,电话响了。
罗森伯格一看来电人,二话没说,接通电话就骂,“去死吧!沃尔夫冈!”然后把电话扔给萨列里,迈着小碎步跑了。
萨列里接起电话。
“刚刚那是什么?”终于睡醒的沃尔夫冈说,”变异霍比特人咕噜姆吗?”
“你该对罗森伯格友善一点。”
“哦,地精啊。我不。地精不值得我尊重。”
“我挂电话了。”萨列里说。
“等等等等。”沃尔夫冈说,“我们家没有糖,我刚才翻过糖罐子了。”
“你下午去录音棚吗。”萨列里说。
“不去啊。”
“那你开车去买点水果糖和太妃糖,有杯子蛋糕最好不过,我想一下,巧克力也买一点,不要买大块的,买那种小颗粒包装。”
“我亲爱的大师。”沃尔夫冈说,”我是不知道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哦,虽然我到现在还没有刷牙,也没有剃胡子,仔细一看昨天晚上的眼线好像没有完全卸干净,但是我这么去超市,乐观起见大概三十年后可以被疯狂的歌迷放回来吧。”
“哦,好吧。看来你确实是没什么用处,连个日常采买都不行。离婚吧。”
萨列里挂了电话。
半秒钟后,沃尔夫冈又接了进来,“什么话!我画个妆就出发!”
“还有扭扭糖。”
“咦——那个不好吃啊。”
“拐杖糖。”
“我斗胆问一句。”沃尔夫冈说,“是哪个混蛋突发奇想要吃糖了。海顿,贝多芬,舒伯特还是李斯特。我顺道去揍他们一顿。”
“海顿是你的经纪人。”萨列里说。”他还说是你的人生导师。”
“那又怎么样,他还说他是你爹呢,难道你就听他话了。”
“没有。”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亲爱的。到底是谁。”沃尔夫冈甜甜地说,“我保证不把他们打死。该参赛的还是能参赛。”
“没有谁。“萨列里说。”今天是万圣节。”
“今天????等一等,今天????”
“是的。”
沃尔夫冈发出剧烈的尖叫。
”为什么!我的手机日历为什么比正常晚了三周???我还计划要开个主题趴踢呢!!!”
“因为你上周为了强行延长休假时间把正常日期延后了。这种弱智的操作只有你做的出来。“萨列里冷静地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心好痛啊!!!!我活不下去了!!!!!”
“记得买糖。”萨列里说,挂了电话。
小弗朗兹在四点钟有一节课,但他足足挨到四点一刻才进来——不,他根本就进不来,他背着个巨大的斗篷,被卡在琴房门口。
萨列里抱着胸看着李斯特,“这是什么。”
小弗朗兹毫无愧色,“下了课我要去捣乱了,老师!”并冲他挥了挥斗篷。斗篷里藏着小鼓风机,又用几根撑子固定着。
萨列里终于知道了自己中午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我看你下不了课了。”萨列里说,“你明天早上再走吧。把拉二背下来,整个拉一遍。”
“Nooooooooooooooooooo!!!!!”
“你都这么大了,过什么万圣节。”萨列里说。
李斯特气得汪汪大哭,”这根本不是万圣节不万圣节的问题啊老师!正常人类都不可能一晚上把拉二背下来!试问,拉赫玛尼诺夫他自己行吗?”
“他行不行我不知道。”萨列里冷淡地说,“沃尔夫冈倒是可以。”
“沃尔夫冈他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您到底对您的配偶有什么误解!!!”
“小弗朗兹,钢琴家不应该沉溺于世俗的娱乐,他们追求的是更加高雅的、永恒的东西。”
“万圣节就很永恒啊。”
“那它今天就终结了。”萨列里说,“你到底进来不进来。”
“进,进,等我把斗篷卸了就进来,不就是个拉二吗,我李斯特今天五点前就能征服它!”
这都四点半了。萨列里看了看钟。
晚上六点半,萨列里冲埋头苦练的李斯特说,“好了,你去玩吧。”
一开始,李斯特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萨列里又重复了一次,“你去玩吧。”
李斯特结束了这个小结,“啊”地一声从琴凳上站起来,”老师啊——“
“闭嘴。”
“最爱是你!”
“你还不走!”
萨列里挥挥手,从口袋里掏出静音的手机,看到18个沃尔夫冈的未接来电。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正要给沃尔夫冈回拨,第19个电话又进来了。
“你没事吧?”
“你快下来我们车停在门口,过一会儿要贴条了。”
电话里,萨列里和沃尔夫冈同时冲对方说。
“啊?”
“啊?”
“你说什么?”萨列里说。
“你赶紧下来吧,记得带上小弗朗兹。”沃尔夫冈欢快地说,“一分钟都别磨蹭啊!”
“你糖买好了吗?”萨列里说。
“你来就知道了快来快来。”沃尔夫冈说,“一定快啊,我看见交警了!啧!怎么万圣节都不休假啊!“
萨列里示意李斯特跟他走。
萨列里站在车门口往里面看,沃尔夫冈的骚包莲花里挤得像个沙丁鱼罐头。
“我请你去买糖呢?”
“别管什么糖啦,我们去嗨啊。”沃尔夫冈一甩头发。
萨列里深吸一口气,看到了后座的乘客。
“这都是什么?”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
路德维希掀起了刘海,冲萨列里展示了自己的伤疤。
“那你又是什么?”
“茜茜公主,我只属于我自己。”舒伯特冲萨列里比划了自己满头的玻璃渣子。
“刚刚有一个一个玛丽安东瓦内特想上车,”大难不死的男孩儿说,”我们觉得她不太吉利。“
“茜茜公主就很吉利吗?”萨列里说。
“起码她脑袋还在。”舒伯特说,“其实主要是沃尔夫冈嫌弃罗森伯格。”
“他分明就是个地精,扮咕噜姆,ok;绝代艳后,很不OK!”沃尔夫冈说。
“好吧。”萨列里又吸一口气,“那你又是什么。”
沃尔夫冈打开顶灯,一束光照在他涂满了高光的脸上。接着,他娇羞而又艰难地在驾驶座上转了个身,”你看我穿着什么?”
“睡衣。”萨列里说。
“!!!!”
“什么睡衣!!!我是JC啊!!难道我不像JC吗?!!!!”沃尔夫冈哭喊。
“据考证JC至少有一米八。”李斯特在萨列里身后说。
“我他妈穿了高跟鞋!”沃尔夫冈强调。
“你完了。”路德维希说。
“你根本不尊重角色形象。”舒伯特说。
“给我等着,我座位底下有人字拖!”沃尔夫冈说。
“你们到底是要去漫画展还是去敲别人家门?”萨列里烦躁地说。”我看不出你们的装扮和万圣节有什么关联,只能感觉你们都在发神经。”
“有什么关系。”沃尔夫冈信誓旦旦,”好惹,大家都扮演的是死人呀。不要太在意细节了。”
“等一等。”路德维希说,“我没死。”
“那你下去,把位置让给小弗朗兹。”沃尔夫冈威胁道。
萨列里最后还是上了车。
李斯特和大难不死的男孩以及茜茜公主挤在后座。
大难不死的男孩大声抱怨,“你的斗篷太占地方了!”
李斯特翻了个白眼,“你的嫉妒太过于明显,我德古拉伯爵不屑于和你这种学徒进行争辩,有损我尊贵的身价。”
“停车,我要回去换装,我要扮演范海辛。”大难不死的男孩说,“我要让这个蠢货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不论是在琴键上还是在城堡里。”
“那好吧,我要扮成科洛克伯爵”茜茜公主说。
沃尔夫冈一脚踩住刹车。
“把你们都扔出去和绝代艳后作伴哟。”他笑眯眯地许诺。
后视镜里,绝代艳后正提着裙子冲他们飞奔,“带上我带上我!”
路德维希挤出一个艰难的微笑,“仁慈的主。”
李斯特说,“爱是恒久忍耐。”
舒伯特说,“又有恩慈。”
沃尔夫冈得意地说,“JC爱你。”
学生们齐齐笔划十字。
“阿门。”
沃尔夫冈最终把车停在了海顿老师家门口。
“第一家!”他兴高采烈地说,“就从熟人开始吧!不给糖就捣蛋!”
萨列里说,“很明智的选择。不然第一家人就会打911把你们带走。”
沃尔夫冈丝毫没有被他打击到,学生们也没有。他们打开车门,在晚风和南瓜灯中伸了了几个奇形怪状的懒腰。
萨列里决定趁此机会把车开走。
突然,沃尔夫冈又钻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嘻嘻嘻。”
学生们也跑了回来。”嘿嘿嘿。”
萨列里抓紧车门把手,“干什么。”
“差点忘记了。“沃尔夫冈说。
“我去拿我去拿。”大难不死的男孩自告奋勇。
“在后备箱里!“沃尔夫冈说。
“到底要干什么?!”萨列里说。
“先说好,离婚什么的就别说啦。”
“我现在就想离婚。”
“那我就不客气了哟。”沃尔夫冈说,“快把他摁住!”
茜茜公主和德古拉一人贡献了一只钢琴家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把他们的老师摁在座位上。
“晚上好!!”
海顿老师打开门,冲上前来,帽子压得极低,“终于有人来了!”
沃尔夫冈往后退了三步,撞在一脸想打人的萨列里身上。他回头看着萨列里,又觉得十分得意,于是夸赞道,“你的浮士德博士真是太逼真了,大师!”
萨列里一点要和他商业互吹的意思也没有。
“我要离婚。”他说。
“不要嘛!”
“我必须和你离婚。”
“我们不是来骗糖的吗?”
海顿老师听不下去。
”你们能不能按照剧本走。到底还要不要糖或者捣蛋了?不要赶紧走,堵在我门口,别的小朋友都不敢来了。”
“我——他——妈——不——是——小——朋——友!”萨列里咬牙切齿。
大难不死的男孩和茜茜公主咬耳朵,“不好了,老师生气了,他连礼貌都忘记了。”
“怎么不是了。我们都很年轻啊。”沃尔夫冈真挚地说,“相对于JC来说真的很年轻了!”
“这个类比方式真的很有病。”李斯特说,”我不做评价。不过海顿老师,你耳朵怎么这么大?”
“为了更好地听你说话呀,乖乖。”海顿老师声情并茂地说。
“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见过这么难看的眼镜了。”路德维希说。
“为了更清楚地看你呀,乖乖。”
“手套也很愚蠢。”舒伯特说。
“可以更好地抱着你。”
“到底有没有糖!?”沃尔夫冈说。
“没有!——不对你怎么不按剧本来——可以一口把你吃掉呀。”海顿老师说。
“没有糖还这么多戏!”
出离愤怒的JC、茜茜公主、大难不死的男孩和德库拉伯爵一哄而上,把海顿外婆压在地毯上面,“那把钱包交出来!”
角色扮演爱好者们扭打作一团。
萨列里靠着门框发呆。
“啊,我真的,真的,一定要离婚。”
end
反正也是ooc,一路ooc到底。
请三人工老师对号入座。 给你一点甜甜。 节日快乐。
按照这两天闯作的速度,不出意外,明天开始又是一条咸鱼了。
前文的第四个番外: Guns&Roses